【澄羡】2023新年贺文：经年（四下）
原著向魔改
温馨向
中途羡下线，后续回归
羡双⭐，正文无车
简单交代下背景：
乱葬岗围剿，羡在众目睽睽之下销毁阴虎符，澄不舍他死，以几个赚钱颇多的营生（项目）作为交换，让其他三大世家妥协放过羡。自此，羡得以重回莲花坞。
另：虞珩是我自创角色，江澄的表姐，极善医术，可与从前的岐黄圣手温情齐名。设定眉山虞氏人均医师，为医药宗门。（初次登场在连载《莲梦依旧》中）
预警：此章有怀孕生子，羡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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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替魏无羡擦拭干净身子，才取了身与宗主夫人相同制式的礼服替他换上，其实这礼服早就做了，可魏无羡总说还没成亲不能穿，而自己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早盼着能成亲办婚礼，如今人没了，就当他……全了遗憾吧。
“辛苦了，夫人。”江澄坐在床沿，伸手描摹着魏无羡的眉眼，这人的桃花眼，是顶好看的，一笑啊，自己所有疲惫便没了，“咱们的女儿，眼睛像你，等长大了，定会是个倾国倾城的丫头……可是魏无羡，说好你给她取名的啊，你总说还早可以慢慢来，小丫头还没名字呢你就走了，你也知道我取名的能力有多差，我取的要是她不喜欢怎么办？给你一个月时间，想好了就托梦给我，不然我可就随便取了。也别跟我说没纸钱入不了梦，我肯定给你多烧点，让你成为最富有的鬼。你到了那边，也和爹娘他们团聚了吧，可别再惹我娘生气了啊，也帮我问问，爹娘心结解开了没，他们夫妻俩啊，倔了一辈子，可别到了那儿还冷战。还有阿姐，你又能喝她的排骨汤了，你记得多喝点，把我那份也喝了，别客气。至于金子轩那货，知道你不喜欢他，没事，我也不喜欢，但你这回可得好好跟人家道个歉，毕竟人家劝个架就搭上了命，虽然是温宁干的，但你也有那么点原因对不对？你若是道了歉，就托梦跟我说一声，我给你烧糖葫芦过去，还有你最爱的酒，保准管够。道完歉以后啊，你就该打还是要打，别憋着，别让他欺负了阿姐。也别忘了跟他们说阿凌被我们养的很好，让他们可以放心了。哦对了，记得跟爹娘说一声，他们有孙女了，要佑她平安长大呀。你在那儿若是遇上了狗……抱歉，我帮不了你啦，若是怕了，就找金孔雀，他若是不帮你赶，你就去找阿姐告状让她治那货，你之前在乱葬岗没看到，阿姐可是把金子轩收拾得服服帖帖，我都惊呆了……”
江澄絮絮叨叨说了一夜，天微凉时才开了门，让人准备灵堂挂上丧仪。把人抱进棺材的时候，江澄往里放了几颗硕大的夜明珠，这人自射日之征时失踪三月回来后，便格外怕黑，夜里总是要留盏烛灯才能入睡，有了这些夜明珠，他应该不会怕了吧。
弟子们准备丧事进进出出忙得很，一个个脸色沉重，对这个副宗主，他们是真心爱戴喜欢的，没宗主那么严厉，会帮着他们打掩护求情，也总发明些有用又好玩的符篆给他们，当初知道他怀孕的时候所有人都很震惊，竟不想最后会以这种方式离开。
江澄看着侍女呈上来的纯白丧服，只觉心塞，他这是第几次给亲人办丧事了啊，一个个的，都走了。
刚在里间换好丧服戴孝出来去到灵堂跪下，金凌便头上戴着孝跪在他身侧，惴惴不安着道歉：“舅，舅舅，对，对不起。”
江澄闭了闭眼，泪从眼角滑落，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才忍着没开口骂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良久才松开，却自始至终未开口。
江澄没让外人前来吊唁，他知道魏无羡并不想见那些人，他也不想见，一个个满嘴仁义道德，却巴不得魏无羡尽快去死。只聂怀桑得了消息后第二日匆匆自不净世赶来，听了下人的通传，江澄还是放了人进来，毕竟听学那会儿，三人玩得最好，也知道魏无羡是真的把聂怀桑当成兄弟朋友处的。
停灵的七日，江澄没和金凌说一句话，直到魏无羡下葬。
立好墓碑后，江澄让弟子们都先回去，他和金凌再待会儿。
“阿凌，”江澄没有丝毫形象地坐在地上，喝了口酒看向他，眼睛通红，“你要让舅舅怎么办啊……”
“呜呜对不起，舅，舅舅，阿凌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呜”看舅舅终于愿意同他讲话，担惊受怕委屈了七日的金凌再憋不住，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他真的知道错了啊。
“你爹娘的事，谁跟你说的？”江澄揉了揉眉心，多日不曾好好歇息让他眼睛酸胀不已。
“就……有两个弟子私下里在聊被我听到了。我当时就让人把我从金麟台送过来了。”金凌捏着手指小心翼翼道。
“……”江澄沉默许久才开口，“你爹娘的死，其实并非你羡舅舅本意。那天是你的满月宴，你羡舅舅满心欢喜揣着你娘发给他的请柬还有亲手给你做的满月礼从乱葬岗赶去金麟台，在穷奇道的时候，你堂叔带着人埋伏在那里想要截杀你羡舅舅，时间有点长，你祖父原想让你小叔叔去看看，但不知为何最后去的人成了你爹爹。那回你堂叔觉得他身上的千疮百孔咒是你羡舅舅下的，便带人准备截杀。可千疮百孔此咒，下咒之人会受反噬，身上也会有千疮百孔。你羡舅舅解释了不是他，可你堂叔不信。你堂叔金子勋一向看你羡舅舅不惯，两人本就形同水火，你堂叔也是怕死，见他不承认，就让带的弟子放箭射你羡舅舅。而你也应该听说过你羡舅舅从前有个跟班，鬼将军温宁，温宁是你羡舅舅唯一做成功的有自我意识的凶尸，他生前就和你羡舅舅关系不错，是个有赤子之心的人，成了凶尸后，更是将帮了自己的魏无羡当成了老大一直跟在他身边保护他。温宁见你堂叔要杀你羡舅舅，自然不遗余力护他。而你羡舅舅也吹着鬼笛陈情反抗，期间你堂叔将你羡舅舅给你备的满月礼给毁了，你羡舅舅自然生气，却不想此时温宁突然失了控，失手将刚到穷奇道的你爹爹金子轩一拳穿胸给杀了。你羡舅舅后来跟我说过，那天穷奇道应该还有第四方人，因为你羡舅舅说他听到了另一阵笛音干扰了他，但那会儿你羡舅舅沉浸在失手杀了你爹的自责里，慌乱间没顾得上去找就回了乱葬岗。”
江澄顿了顿，才又开口，“至于你娘，其实是为了保护你羡舅舅才被人误杀的。你娘是你羡舅舅心里最重要的女子，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你娘也对你羡舅舅很好很好，好到有时候我都会吃味儿的那种。当初你爹其实是不喜欢你娘的，我们去听学，你爹当众落了你娘面子说不喜欢你娘。你羡舅舅本就不喜欢你爹，当然我也不喜欢，这种心情，等你妹妹日后有了心上人你就能体会到了，你羡舅舅就一拳打上了你爹的脸，那会儿都是少年心性，被打了哪有不打回去的道理，更何况这两人从小打到大，两人就打起来了。这一打，也把你爹娘的婚约打没了。后来射日之征，你爹又当众羞辱了你娘，你羡舅舅为了给你娘讨说法，差点失控。也是自那回起，你娘才死心想要放下你爹。结果没想到你爹后来不知为何又爱上了你娘，把人给追回去成了亲还有了你。你爹死后第七天，你娘在金麟台替他守灵，你羡舅舅偷偷去看了眼后去了岐山不夜天，那里正举办誓杀你羡舅舅的百家誓师大会，我带着江氏弟子也在，但我去是想护着你羡舅舅的。打起来后，不夜天一片混乱，而你娘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战场上，你娘她灵力不高没法自保，我保护不及她的背上就被人砍了一刀，而你羡舅舅其实在你娘出现的时候就停了手想去她身边。后来我们姐弟三个总算碰到一起，还没说上几句，有人想从后方偷袭你羡舅舅，而正对着那人的你娘自然发现了，一把推开你羡舅舅，自己被人一剑穿喉。你羡舅舅看你娘去世，整个人就完全失控了。我当时也是没顾上你羡舅舅，让他被蓝忘机救回了乱葬岗。”
“所以阿凌，你爹娘的死，真的并非你羡舅舅本意。他的确看你爹不爽，但你娘喜欢你爹啊，你羡舅舅便不会去要他性命。至于你娘，也是把你羡舅舅当成了第二个弟弟，才甘愿用命去护他。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我不是想为你羡舅舅开脱，只是把真相告诉你。”江澄放下酒坛，把金凌拉进了怀里，“你若先来问我该多好。”
金凌哭得撕心裂肺，“对不起舅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呜呜呜……我，我早就后悔了。”一抽一抽的，从小到大第一次哭得这么狼狈。
“哎……罢了罢了，你羡舅舅也不会怪你。至于我，本来是很生气的，但你羡舅舅也不会想看到我生你气，就算啦。但是阿凌，经过这次教训，日后碰到任何事都不可冲动，知道了吗？”江澄用袖子擦净了金凌脸蛋，又揉了揉他的脸。
“嗯！”金凌重重点头，“那，舅舅你会罚我吗？”
“罚，当然要罚。”江澄看着金凌酷似金子轩的眼睛道，“就罚你快点成长起来，当个好哥哥，别让你妹妹被人欺负了去。”
“阿凌保证会当个好哥哥。”金凌抬手擦了擦眼泪鼻涕，一脸郑重地向他承诺。
“好了，我们回去吧，去看看你妹妹。”江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朝金凌伸出了手掌示意他牵上。
“嗯！”
一大一小的身影披着夕阳回了坞。
墓碑上，一只蝴蝶翩翩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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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羡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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