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羡】2023新年贺文：经年（四上）
原著向魔改
温馨向
中途羡下线，后续回归
羡双⭐，正文无车
简单交代下背景：
乱葬岗围剿，羡在众目睽睽之下销毁阴虎符，澄不舍他死，以几个赚钱颇多的营生（项目）作为交换，让其他三大世家妥协放过羡。自此，羡得以重回莲花坞。
另：虞珩是我自创角色，江澄的表姐，极善医术，可与从前的岐黄圣手温情齐名。设定眉山虞氏人均医师，为医药宗门。（初次登场在连载《莲梦依旧》中）
预警：此章有怀孕生子，羡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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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
魏无羡从未觉得时间这么快过，明明前不久金凌还是个要人抱要人哄的奶团子，转眼便成了到总角的小小少年，而自己也在去年九月怀上了宝宝。小如兰自六岁后每月便要回金麟台住上小半月，毕竟是兰陵金氏唯一的嫡孙，日后要继宗主位的，总待在莲花坞也实在说不过去。就是不知道，这次他回金麟台，还会不会闹，上月回来，跟他哭诉了好一阵子，说祖父让他学射箭，可自己太小啦，弓都拿不稳，自己便让江澄给小如兰亲自做了把称手弓箭，原是想自己做的，可江澄疼他如今双身子，放下公务特地去选了上好的柘木，打磨好做成小弓，又让他在上面画了减轻重量的阵法图样，自己拿刻刀刻了整整一晚上才交给小如兰。
魏无羡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小娃娃已经在肚里八个月了，虽怀的艰辛，但好在无大碍，就等瓜熟蒂落与娃娃见面了。
“怎么在这儿？仔细着了风寒。”江澄难得清闲，前两日带小弟子们去踏青游玩，这会儿刚回来，就看到魏无羡坐在湖心亭的栏椅上看着湖面放空自己。
“嗯？回来了？玩得如何？”魏无羡转头看向江澄，浅笑着将手伸给他示意摸一摸，“手暖着呢，用了汤婆子，你摸摸，可一点都不冷。”
“还成，看来有乖乖的。”江澄探过手温后，才捏了捏魏无羡的脸，魏无羡原先孕中期圆起来的脸，如今到了孕后期娃娃长大顶到了胃，又让他食欲下降总要孕吐而瘦下来，但好歹没刚怀上那会儿吐的厉害，身子又没完全养好便怀上了，故而总是看着虚些。
“那是，宝宝也很乖哦，这两天没怎么闹我，让我睡了好觉，饭也吃得下。你也夸夸。”魏无羡拉着江澄的手覆到肚子上。
江澄依言蹲下身，捧着夫人孕肚亲了亲，轻柔道：“宝宝真乖，知道体谅你娘。”夸完才起身坐到他身侧，搂着人肩膀跟他吐槽：“那些皮猴子真是要上天了，一个个贼得很，不是夜间闹太晚被旁的住客投诉就是在饭堂奔跑撞到人小二身上撒了一身热汤，说了要乖又不听，非要我搬出加练才罢休。真是头痛。”
“这个年纪不都是这样吗？我们那会儿更疯，还记不记得组团去偷老翁家的莲蓬，被发现后被人抡着竹竿打，被老翁打不算，回了家若是被虞夫人知道了还要再挨回训。”魏无羡回忆着童年，只觉好笑。
“你就偷乐吧，能让本宗主陪着你胡闹。”江澄侧头在魏无羡额角落下一吻。
“哪能偷乐呀，我可是明着乐。”魏无羡笑意吟吟看向江澄，不知是不是前些年过度操劳的缘故，害得江澄明明比他小一岁眼角却已添了几条细微的皱纹，若是笑起来便格外明显，被自己发现后特地找了虞珩去请教买什么样的面膏，自己买回来后便每晚睡前给江澄涂。“我家阿澄，最最最…最好了！”
“滚！”江澄笑着轻推开他，故作受不了般搓了搓胳膊，“都要当娘了还这么不正经。”
“宗主，代柳严氏宗主到访，说是想向江氏求助，已安排在前厅等候。”江澄的大弟子江和来报。
“知道了，我稍后就去。”江澄点头，示意他退下，转头跟魏无羡道一声，“那我走了，你也记得早些回去。”
“好，去吧。”魏无羡点点头。
江澄这才起身离开。
魏无羡转头继续赏荷，一些早荷已经开了，点点粉色缀于一片碧绿间，好看的很，明明已看了二十多年却依旧不腻。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魏无羡转头，就见小金凌正在九曲桥上跑过来，又急又猛，差点刹不住。近到自己身前才发现小家伙红着眼似是受了极大委屈。
魏无羡心一揪，金凌是自己亲自养大的，早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最是受不了他受委屈，忙细声问了句：“怎么了小如兰？谁欺负你了？”语罢想抬手替他擦擦眼泪。
“不要叫我如兰，我嫌恶心。”哪知金凌朝他吼了声，挥开魏无羡的手，“我爹娘，是不是你杀的？”随了金子轩的小脸绷紧，怒目圆瞪着魏无羡。
魏无羡脸色煞白，“好，不叫，不叫。”
见他迟迟不应，金凌复又问了句：“到底是不是你！”颇有些咬牙切齿，却又隐隐带了些期待，期待着不要是自己最崇拜最喜欢的羡师叔杀了自己父母。
“……是。”魏无羡闭上眼，缠着声音回道，总归是要知道的啊。
“你混蛋！”金凌眼泪瞬间落下，“我就说你和舅舅怎么从来不跟我提我爹娘也不让旁人提。我要爹娘呜呜呜呜……”似是接受不了事实，吼完便跑了开。
“阿凌！”魏无羡匆忙起身去追，没跑几步肚子就一阵钝痛，咬着牙大步追上，却被金凌用力推开，“滚！我不想见你！”
却不想，“扑通”一声，将人推下了九曲桥落入湖中。
魏无羡下意识闭气，却还是呛了口水，咳得厉害，肚子也愈发疼起来浑身使不上力，挣扎着朝金凌喊：“阿凌，阿凌……师叔求你，快去喊你舅舅，我没力气上来。”为了保暖穿的衣服如今竟是成了向他索命的道具。
金凌早在魏无羡落水那一刻就吓傻了，也顾不得在气头上，回过神连忙道：“你你你撑住，我这就去叫人！”
很快金凌就领着江澄跑了回来，身后跟了虞珩。
江澄看着泡在水里脸煞白得快昏过去的魏无羡，吓得顾不得脱衣裳便跳入水中，护着人游向岸边，“别睡，魏无羡，别睡，我求你别睡。”声音抖得不像话。
似是知道江澄来了，魏无羡本强撑着清醒的意识渐渐涣散，只来得及呢喃了句“肚子好疼”便昏了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岸边将人抬上去，江澄才发现这人身下流着血，“虞，虞珩！你快过来，快过来啊！”
虞珩几乎是飞扑至魏无羡身边，探了探鼻息与脉搏，确保无性命之忧才仔细探脉，又掀开他衣服下摆看了看，皱着眉道：“动了胎气，怕是要生了，快回去。”
江澄忙抱着人起身，匆匆赶往寝殿，虞珩紧跟其后。金凌看着几人背影，咬了咬牙还是跟上去，这回真的要被舅舅骂死了。
把人放到床上后，江澄便扒了人衣服将人脱了个精光，擦干后从衣柜里给他找了里衣替他穿上，又用灵力快速蒸干了人湿透的乌发，才从里侧拖出被子给他盖住上半身。
虞珩从自己药房拿来药箱，净过手将魏无羡腿掰开，咬牙将手探入花径内摸了摸，惹来魏无羡一声无意识的痛呼，手撤出后才沉声道：“宫口已经开了两指多了，不生都不行了。我去准备，你把他屁股垫高些，这样羊水流得少些。”真是要命，本想着月份还早，稳婆便没请，这会儿只怕也来不及，估摸着她要自己给魏无羡接生了。
“好。”江澄点头，找了个软枕，拖着人屁股将软枕塞到身下。
等虞珩回来的这段时间，江澄牵起魏无羡的手，吻了又吻，颤着声音：“我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不准出事听到没有。”
“舅舅……”金凌看门开着也没人拦便进了屋，走到江澄身侧怯怯喊了声。
“阿凌乖，舅舅现在没时间顾你，这里你师叔要生了你也不方便呆，出去等好不好？”江澄尽量放柔了声音，压下声音中的恐慌安抚金凌。
“……好。”金凌沉默几瞬才道，终究没在这时说出魏无羡落水真相，方才去请舅舅时，他刚说到魏无羡落水了舅舅便让他带路，没来得及说魏无羡是被自己推下去的，无声地退出了卧房。
“痛”魏无羡轻呼着醒来，浑身冷得发抖。
“我在，我在呢魏无羡。”江澄搓了搓魏无羡的手，又度灵力过去“你要生了，珩姐在准备东西。我陪着你啊，我陪着你呢。”
“金凌呢？”魏无羡挣扎着侧头看了看屋里，没看到那金灿灿的小人。
“我让他出去等着了，他也不适合在这儿。”江澄握着人的手，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宝宝要来了，虽然有点早，但我相信你可以的，嗯？别怕啊，我陪着你。”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难以想象明明前不久还慌得要死。
“嗯。”魏无羡点点头，闭眼咬牙挨过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疼痛。
很快虞珩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虞氏的医女，虞珩回来后再次查看了下魏无羡宫口状态，惊讶已开了四指，“宫口倒是开得快，这么一会儿又开了两指，孩子挺乖，知道让你少受些罪。我让人去煎了催产汤，目前来看倒是可能用不上了。”
魏无羡扯出一抹笑，没被江澄握住的手紧紧揪着身下床单，真的好疼啊艹……
“副宗主，你跟着我呼吸，像这样，吸，吸，呼～吸，吸，呼～可以减轻些疼痛，待会儿尽量别叫啊，保留体力。”一名医女脱下鞋上了床榻里侧，跪在魏无羡身边指导他呼吸。
魏无羡照做，做着做着泪就流下来了，他好怕。
江澄见状忙找来帕子替他擦泪，一个劲儿安抚：“我在我在。”
生产过程要比预想中稍微顺利些，但魏无羡身子弱，还是含了参片，从午后发动，天微暗时孩子便生了下来。
孩子早产，个头并不很大，比小猫大不了多少，好在虞珩说发育得还不错，好好养能补回不足。
金凌在宝宝啼哭的一瞬间推开了紧闭的门，关好后冲到床边，泪止不住得流，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羡师叔，我不该推你的，我不该的。”惹得江澄错愕地看向他，怎么会？
魏无羡咳了两声，只觉累得很，吃力抬起手摸了摸金凌脸颊，“没关系。杀了你爹娘，我才应该道歉才对，阿凌对不起啊。阿凌会当一个好哥哥的对不对？”声音很轻很轻，到最后已几不可闻。
“嗯！”金凌哭得不能自已，说不出话只能握着他的手拼命点头。
魏无羡嘴角扯出一丝弧度，只来得及看了眼还在清洗身子的孩子，便再无力支撑，苍白的手从金凌的小手中滑下落在被褥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等江澄发现不对让虞珩来看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虞珩探过鼻息，沉重叹了口气摇头。
“怎么会这样……”江澄呆愣着看向魏无羡，他真的不能接受，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挤开金凌，占据了魏无羡头侧的床边，不可置信地推了推他：“魏，魏无羡？你醒醒，醒醒啊……不是说想要女儿吗？你看到了没有啊，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看一眼啊……”
只遗憾，床上的人早没了生息。
而金凌，在魏无羡双眼阖上的那一刻，就已小脸泛白，他虽然恨羡师叔杀了他爹娘，可真的没想过让他死啊，他总算知道为何羡师叔明明和舅舅是一对，却不让自己喊他舅妈了。
“舅妈，如兰错了，你别走好不好，没有觉得恶心，我很喜欢，之前说的是气话啊，再喊我一声小如兰好不好呜呜呜”金凌握住魏无羡的手，好凉啊……
“……”虽然没明说，但江澄凭金凌和魏无羡的话多少能猜出一些，沉了声开口：“金凌，去外面吧，舅舅，想和你舅妈待一会儿。”
金凌看向江澄，眼里尽是惶恐，“舅舅……”
“……别让我说第二次。”江澄强压下怒火，尽量平和开口。
“阿凌知道了。”金凌吸了吸鼻子，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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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是死于羊水栓塞，这个产后并发症就算是放到现在，死亡率也极其高，一旦发生，死亡率就有70%-80%，严重时可能就十秒人就没了。
羊水栓塞通俗来讲就是羊水以及羊水里的垃圾如胎粪胎脂进入血液，通过血液循环导致栓塞。病情凶险且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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